唐妄臣

【叶喻】审判年（二）

*末日文
*练文笔练心理部分系列，立志写好自己的文风。
*动作戏废。剧情废。会努力。
*不要在意科学，伪科学，职高生不懂物理化学，尽量做到看起来是科学的。科学不要深究。
*人设设定，大学生喻文州x军人叶修。配角：路人，树木。
*背景，太阳消失后的末日。
*本章字数，2598

2.手所触之处，不一定是寒冰

叶修在车上跟喻文州说了下中国的情况，中国目前情势良好，食物在政府的支援下还算够，中国也在普遍做着心理安慰，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出现发疯的征兆。只是，没了阳光，百姓很容易暴动，已经有不少维护秩序的军人警察遭到百姓的殴打。
喻文州注意到了叶修额角的伤口，没有说话。只是时不时看看他，听着叶修的唠唠叨叨。
叶修知道这个理智的大学生也快受不了二十天不与人交流，不接触阳光，几乎快处在崩溃的边缘。叶修不停地说着好消息，还时不时开个玩笑逗逗喻文州。喻文州明白这是军方的缓解方式，和叶修的交谈中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。
“啧。”叶修突然停车，直视着前方的东西，扭过头跟喻文州笑了笑，“喜欢猫不？瞅瞅，面前一堆的猫可以让你抱回家呢。”
喻文州看着面前几十只竖起尾巴一副要攻击的猫，莞尔道：“免了，养我一个就够了，不需要再多了。”
这群猫似乎对杀人很熟练了，它们围绕在车的正前方，形成一个扇形堵住去路，每只猫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血迹，但从露出的尖利的牙齿来看，这些血迹估计不是它们的。
叶修观察了一会儿，这群猫似乎很有理智，在等叶修拉下车窗。叶修照做，拉下一小部分车窗，对着路边快速地开了几枪，趁猫咪们被吓到的那一刻，上档开车。
面对快速冲来的车，猫选择让开。喻文州无声地观察这一切，抓紧了安全带，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几十双反光且没有靠近的眼睛。
总觉得不太妙啊。叶修和喻文州对视一眼，似乎都想到了某个问题。
仅仅二十天，动物已经进化到可以判断出那些人可以惹那些不能。刚才的猫面对挡风玻璃没有选择直接冲上来，一是因为猫只有二十只左右，叶修他们完全可以等猫用身体撞碎，然后杀掉剩下为数不多的猫。二是因为叶修有枪，这群猫之前袭击的人可能身上没有武器，所以才会被叶修这几枪吓住。三是因为没有追上来，清楚追不到所以才不会浪费体力。
喻文州想到了植物，立刻拿出手电筒照向路边的草丛上。大部分植物已经死了，剩下的植物成了紫色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生长着，面对手电，喻文州不知是因为车速太快看错了还是怎么，喻文州看到被手电筒照射的植物都朝面对他的方向转动。
喻文州关闭手电筒，见叶修正等着他说些什么。
喻文州想等研究一下再得出结论，现在他的脑子也很混乱。
喻文州把手电筒塞进背包里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歪着头看着叶修道：“你从中国来美国，就为了救我一个人？”
“因为你很重要。”叶修注视着前方，以防其他动物的袭击，“太阳没有升起来的那天，有个美国人给我领导打了电话，说发现太阳会被黑洞吞噬的第一个人是你，而你也在一直研究，对这个项目非常熟悉。再加上你是中国人，我必须保护好你回到自己的祖国。”
喻文州顿了顿，问道：“你怎么来的？只有你一个？”
叶修对他眨眨眼睛，“别把我想得那么弱啊，就我一个。我开的直升飞机停在郊区，等下我们就能回去了。”
喻文州若有所思般点点头，叶修摸了摸他的额头，安慰他说让他睡一会儿。喻文州看了看时间，是晚上七点多。若是寻常喻文州铁定睡不着，在这黑暗里，喻文州逐渐睡去。
喻文州醒来时已经在直升飞机上，叶修的防寒服已经破损，嘴唇冻的发紫。喻文州看到叶修身上的血大吃一惊，连忙掏出带来的那套防寒服给叶修，询问他怎么回事。
“你睡得可真死，那么大声的猫叫你都没听到。”叶修快速换好防寒服，面对紧贴又薄的防寒服，叶修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喻文州，“不过没啥大碍，那群猫也就是想报复一下我吓他们而已，也就来吓吓我。”
喻文州见叶修身上的伤口不深不多，递给他酒精消消毒后就放心了。
喻文州晃了晃脑袋，苦笑着。从叶修身上的血量来看，估计不是一场轻松的战，仅仅是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守着自己就能熟睡到这种程度，那一旦松懈，岂不是被猫一爪子抓破喉咙都还不知道。
叶修揉了揉他脑袋，“放宽心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喻文州恢复到原来的笑容。拿出巧克力给叶修补充热量，再翻出压缩饼干递给叶修。寒冷下压缩饼干根本无法咬碎，叶修把压缩饼干贴到自己身上，等了半个多小时拿出来，喻文州才能艰难地咬碎吞咽。
喻文州一边狠狠地咬着压缩饼干，一边看着飞机下的风景。下面漆黑一片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我们已经在海上了？”
叶修看了眼喻文州，平淡地回答：“我们已经在中国了。”
喻文州没有说话，认真地看着下面，希望能找到一丁点光线，直到眼睛酸痛，喻文州才放弃。
叶修打开通讯器联络总部，“报告总部，特种部队兴欣队长叶修，已成功救回喻文州。目前已在上海上空，请求降落。”
“已批准在B区降落台降落。”
下面的黑暗被光芒破开，降落台周围的灯光打开，叶修在降落台落下。喻文州这才发现这里表面看不到灯光是因为这是个地下基地。
直升飞机落地后，几个军人走上前来给喻文州检查身体。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军人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说：“好样的，独自一人在国外也没疯，已经是很厉害的了。”
叶修搂住喻文州肩膀笑了笑：“知识分子的理智，是不允许他疯的。”
喻文州点了点头算是回应。
叶修带喻文州进了基地，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，喻文州差点以为自己要瞎了。灯光通明，基地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，叶修陪喻文州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，喻文州才缓过来。
叶修把喻文州安顿好在自己的房间里，陈果给喻文州自己的面包，一边介绍。
这个基地只是中国地下基地其中的一个，但是是最大的，也是设备最齐全的。
太阳消失的第一天，他们就转到了这个基地，准备好了末日后的拯救。大部分百姓依旧是在地面上生活，政府每天会发放食物水和衣服。每个城市都在修建一个救援站，而叶修这些军人，则要去每个城市确定好救援站的修建及救助百姓。
在这二十一天里，大部分植物死去，剩下的植物进化成了食肉植物，靠袭击动物或者人类来吸取养分继续生长。而动物则更加疯狂，已经有了儿童年纪左右的智慧，知道偷袭人类。
地下基地一直在想办法找回太阳，或者创造一个太阳，但进展很慢。
陈果给喻文州一瓶水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：“你来这里是不会让你像百姓一般的，应该会让你参与科研研究。”
喻文州贪婪般地喝下一瓶水，缓了缓后直视陈果的眼睛，道：“你们出去，人员安排是怎样的？”
陈果扭过头看向另一边：“不过也就是军人，医生。”
“没有技术人员？你们怎么操作机器？”
陈果摇了摇头，苦笑道：“出去要碰到那些发疯的狮子老虎，运气不好还会碰到残杀同胞的人类。技术人员得自愿参加才行，不过没几个人是自愿参加的，能在基地里吃着东西安然活着，又有谁愿意出去打打杀杀呢。”
喻文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举起吃剩到一半的面包，温柔地笑了笑：“谢谢你的面包，你会有好运的。”